我不再认识的土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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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于周二在白宫与到访的土耳其总统会晤,这是我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与我国领导人的一次面对面的交流。 美土两国存在很大冲突,包括在与伊斯兰国家的斗争,叙利亚的未来走势和难民危机方面的分歧。

但是,我曾经知道的土耳其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国家,走在巩固民主和温和形式的现世主义的道路上,然而它已经成为一个总统专制的国家,而这位总统正尽其所能积聚力量和压制异议。

西方国家必须帮助土耳其走上回归民主的道路。周二的会晤和下周的北约峰会应该是推进这一努力的契机。

自7月15日以来,已发动了一场可悲的政变,土耳其总统雷杰普·塔伊普·埃尔多安已经有组织地迫害无辜民众-逮捕、拘留、射击或残害了30多万土耳其公民,包括库尔德人、阿列维斯人、世俗主义者、左派人士、记者、学者或Hizmet参与者,与和平人道主义运动有关的人士。

随着这场政变的展开,我表示强烈谴责并否认任何参与。此外,我认为参与这场政变的人士违背了我的理想。然而,无据可寻,远在5000英里之外的埃尔多安会立即控告我策划了这场政变。

次日,政府制作了数以千计的与Hizmet有关的人员名单,用于开立银行账户,在学校教学或在报纸上报道,将该类附属行为视作犯罪,并开始摧毁他们的生活。

这些名单包括数月前已经死亡的人员,当时在北约欧洲总部任职的人员。 除了在拘留期间遭受酷刑和死亡外,国际看客们胡乱报道了无数起绑架案。

政府追捕土耳其境外的无辜民众,例如,上周迫使马来西亚驱逐三名Hizmet同情者,其中包括一名在那里居住十多年的校长,他将面临监禁和酷刑。

4月,总统在全民公决中赢得险胜 – 这是严重欺诈行为 – 组建“执政主席”,没有制衡,使他能够控制政府的三个部门。 可以肯定的是,通过清除腐败,这些权力已经掌握在他手中。 我恐怕土耳其人民进入了独裁主义的新阶段。

没有以这种方式开始。正发党(AKP)于2002年开始执政,其承诺为追求欧盟成员资格而进行民主改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埃尔多安越来越不能容忍异议。 他通过政府监管机构促使许多媒体偏向他的亲信。2013年6月,他压制了哲吉公园示威者。同年12月,当其内阁成员参与大规模的移民调查时,他通过征服司法机构和媒体作出回应。去年7月15日以后宣布的“临时”紧急状态仍然有效。据国际特赦组织报道,全世界有三分之一被监禁的记者都关在土耳其监狱。

埃尔多安对其人民的迫害不仅是一个国内问题。在土耳其不断追捕市民社会、记者、学者和库尔德人,正在威胁到该国的长期稳定。土耳其人口已经在正发党政权上产生严重分化。独裁政权统治下的土耳其,为暴力激进分子提供庇护,而将其库尔德公民推上绝望,这将是中东安全的一场噩梦。

土耳其人民需要获得欧洲盟国和美国的支持来恢复民主。土耳其于1950年启动了真正的多党选举制,加入北约。作为对其成员国的要求,北约可以而且应该要求土耳其履行其对联盟民主准则的承诺。

对扭转土耳其民主回归至关重要的两项措施。

首先,应在符合国际法律和人道主义准则的前提下,吸取西方长期实行民主制度的国家的成功教训,通过社会各阶层参与的民主化进程来起草新的民事宪法。

其次,必须在学校开设强调民主和多元价值观,鼓励批判性思维的课程。每位学生必须学习平衡国家权力与个人权利,权力分立,司法独立和新闻自由的重要性,以及极端民族主义、宗教政治化、对国家或任何领导人的盲目崇拜的危害性。

然而,在以上任一措施发生之前,土耳其政府必须停止对其民众的压制,平反埃尔多安未通过正当程序而宣判的错案,恢复这部分民众的个人权利。

我可能活不到土耳其成为一个典型的民主国家的那一天,但是,我会祈祷趋向没落的独裁统治趁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