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日期: 2018年7月25日
埃及《金字塔报》对法图拉•葛兰的专访(2018年6月21日)
您可否向我们介绍一下服务国际在土耳其国内外所取得的进展?
服务国际由拥有共同价值观的人们组成,他们尊重每一个个体,他们和而不同,尊重多样性,不因彼此的差异而兵戎相见;他们接受彼此的本真,并致力于青少年的教育;他们怀揣“古兰经的责任感”参与到这项活动中;他们通过教育机构、医院、人道救援组织以及对话项目,践行这些价值观。
服务国际有着伊斯兰色彩,其成员大部分为穆斯林,它从伊斯兰文化中汲取灵感。与此同时,服务国际也有着人文主义的色彩,成员热忱拥抱全人类,服务全人类。迄今为止,服务国际已在全球160个不同宗教和民族背景的国家开展了各种项目,并受到了广泛的好评。
服务国际在遭到土耳其政府镇压之前,已在土耳其国内开办了数百所教育机构和医院。虽然关停这些机构纯粹是出于政治原因,但是在献身于服务国际的有识之士心中,它们从未消失过。
在试图关闭服务国际位于世界各地的学校时,土耳其政府使用了诽谤诬陷、贿赂当地政府、以双边关系为要挟等手段,但是最后仅仅在一些国家得逞。在西方国家以及像埃及这样尊重国际法的国家,尽管埃尔多安施加了压力,但是服务国际仍在继续。
服务国际的成员在土耳其国内饱受压力和迫害,不得不散落于世界各地。这意味着现在是服务国际融入世界,并发挥其作为人类共同价值观捍卫者的时刻了。
我们知道,您对土耳其境内服务国际的理解受到了努尔运动的影响。这两者之间存在哪些异同点?
我从未见过白第伍札曼(扎伊尔德.努尔西)。当我在埃尔祖鲁姆时,我注意到,白第伍札曼的学生过着先知伙伴一般清贫的生活。白第伍札曼学识渊博,富有远见,献身于伊斯兰事业。这些都让我印象深刻。虽然他的文章并不是我的第一灵感源泉,也不是唯一一个,但确实是我重要的灵感源泉之一。
虽然一些努尔运动的成员早期就加入并支持服务国际,但是有些努尔运动的成员也反对甚至批评服务国际的一些活动,如:他们批评我们没有优先阅读白第伍札曼的著作《光明信札》;他们批评我们开办私立中学、医院和大学;他们反对我们出版《光明信札》之外的其他书籍。我们之间最大的分歧在于如何和各政治党派相处这一问题上。
努尔运动中有一些人已经政治化,他们过去无条件支持正义党和真道党这两个中右翼政党,最近开始支持埃尔多安领导的正义与发展党。而服务国际则坚守原则,保持独立。虽然我们之间存有分歧,但是我一直以来都非常尊重努尔运动的成员,他们在土耳其境内宗教界和宗教人士饱受迫害之时,依然为伊斯兰不懈奋斗。
人们将您视作社会伊斯兰的代表人物,您是否接受这一称呼?
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先锋人物,我从未自以为是,我只是个普通的穆斯林。如果真主能接受我成为他普通的臣民,就是对我最大的褒奖。服务国际的成员通过他们的行为完美诠释了为全人类服务的典范理念。世界各地的人们都见证了这些行为,并对此予以赞赏。
我并不清楚什么是社会伊斯兰。我的朋友和我认为,我们应践行伊斯兰所有重要的价值观。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同时不侵犯他人的自由。正如将伊斯兰局限于清真寺是一个严重错误一样,将它视为一种意识形态,并将其用作政治目的的烟幕也是对伊斯兰的背叛。广大穆斯林,和其他怀有普世价值观的人们一样,可以也应该服务自己的社区和全人类。与此同时,我们应该充分尊重每个人,作为尊重真主赋予他们的“意志”的一部分,我们应该接受每个人的本真。
您是否认为现在服务国际已经达到足够的高度?服务国际的各项活动如何在未来更进一步?
我们感激真主给予我们的所有馈赠,我们惭愧于无法为真主回报更多。我们相信,现在服务国际成员所经历的艰难困苦,将使他们最终破茧成蝶,迎来新生。服务国际成员被迫背井离乡,但是我相信,我们将斩断与土耳其的联系,拥抱全球性的共同认知。这样的全球认知会被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所接受。
服务国际现在所面临的挑战有哪些?
土耳其和服务国际从一开始便历经各种艰难险阻。上世纪60至70年代,国家陷入无政府的混乱状态,数千年轻人自相残杀。上世纪80年代,军事政变发生,每个人都深受影响。虽然在图尔古特·奥扎尔当政期间,国家迎来了喘息之机和对外开放。但是上世纪90年代,我们的发展开了倒车,政府残酷施压宗教人士。1999年,一场针对我的诽谤行动开始了,我受到了法律起诉,尽管司法机构面临压力,但最终我被宣告无罪。
在那之后,自由和民主的曙光乍现,但好景不长。现在的执政党,曾信誓旦旦扩大自由和民主,但是当它坐上权力宝座后,就违背了之前所有的承诺。他们试图利用服务国际,满足自己的政治企图。当我们断然拒绝时,他们企图用谎言、诽谤、欺诈和阴谋诡计消灭我们。
此后,他们在2016年7月15日谋划并实施了一场自导自演的未遂政变。说其是自导自演的,并不是要抹灭在这场惨案中遇难的众多无辜民众的生命。愿主赐予他们的家庭以仁慈、耐心和力量。土耳其政府操纵占国内大多数的亲埃尔多安媒体对整个事件进行歪曲报道,但是除了土耳其公众,没有人相信这种虚构的场景。
未遂政变后,土政府实施了史无前例的压迫和暴行。他们在毫无任何可信证据的情况下,监禁并虐待了成千上万无辜的妇女、老人、医生、教师和学生。他们通过严刑拷打,强迫人们签署供词,甚至还监禁了孕妇、新生儿母亲以及他们年幼的孩子。他们不允许生病的被拘留者服药,致其死亡。这些不是我的一面之词,联合国和其他一些人权组织都报告了土耳其现在广泛存在的酷刑。约一百万无法离开土耳其的受害者被剥夺了社会生活,忍受着先知默罕默德曾承受过的抵制和排斥。
此外,当权者还将政治迫害的魔爪伸向了其他国家。土耳其外交官现在的首要职责就是接管与服务国际有关的学校,将其纳入政府所有的马里夫(Maarif)基金会之下,或者彻底关闭这些学校。除此之外,他们还公然蔑视所有的国际法,试图绑架在这些学校工作的教师,并将他们带回土耳其。
但是所有这些压迫也使得服务国际在全球范围内更广为人知,这是土耳其政府万万没有想到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们与那些利用伊斯兰为自己的政治利益服务的人不在同一条船上,这使得人们对服务国际产生了一些好奇和同情。这是真主的赐予,但是代价是沉重的。
自从您和埃尔多安分道扬镳之后,服务国际支持者的数量是否减少了?
那些深刻了解服务国际并从一开始便深爱它的人们,大多数从未改变自己的初衷。但是,有些意志薄弱的人,迫于压力或恐惧,选择和服务国际渐行渐远。这符合社会心理学,尤其是在土耳其服务国际已经被政府当成了替罪羊。
土耳其政府通过贿赂、威胁、要挟双边关系等手段,在一些国家接管了与服务国际有关的学校,将它们纳入政府所有的马里夫(Maarif)基金会之下,或者彻底关闭这些学校。然而,在所有民主国家,包括美国、欧洲各国、澳大利亚、埃及、尼日利亚、肯尼亚和南非等国,他们无法通过贿赂收买人心,无法收买法律,他们的企图没有得逞。一些西方国家已经向逃离土耳其的人敞开了大门。
从某种角度来说,压迫会持续,但是政客的任期终究是有限的。在民主制度中,政客们终将离任。但是基于爱和志愿精神的服务国际,将在真主的护佑下继续。当现实条件不成熟时,它将留存于人们心中,一旦现实条件成熟,其各机构将发展壮大。
在您的努力下,很多学校、医院和文化中心相继开放。这些机构在启迪心灵方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服务国际的各项活动步调是否一致呢?
为了无上的真主,我们有责任服务全人类,从宗教和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都是如此。最主要的信条显而易见,从未改变。同时我们需要涉及到各个领域,尤其是教育。我们要创造一个人们和睦相处的未来,那时人们拥抱彼此、尊重对方,怀有宽容之心。但是,这样的事业在不同时间和条件下所呈现出的具体形式不尽相同。
接受彼此的本真、克制和常识是服务国际最重要的内容。自从埃尔多安巩固了他的政权之后,克制和常识这样的价值观是否已经在土耳其荡然无存了?
很不幸的是,当下这些价值观成为了土耳其政治的牺牲品。服务国际曾经在土耳其代表着温和克制的价值观,但是由于埃尔多安极端化的政治态度,激进主义已经占据了上风。宗教学校被政治化,宗教教育成为了政治工具。人们将彼此视作仇敌。抚平社会的创伤需要数年的时间。现在服务国际的成员承受着非人的虐待和压迫,但是他们始终尊重权威和法治,从未诉诸暴力。他们想要的只是正义,甚至是压迫者的正义。
您在信仰间对话和包容差异方面堪称楷模。在您看来,服务国际是否在这些方面充分地发出了声音?
服务国际欢迎对话和共处,这赢得了很多人的关注和赞赏。服国国际成员在努力成为伊斯兰楷模的同时,也积极用现代的角度解读伊斯兰。他们在消除西方对穆斯林的误解方面发挥了作用。
但是,在一些以穆斯林为主的国家中,服务国际发出的声音还不够明晰。在上世纪90年代的土耳其,宗教间的对话活动被认为是对伊斯兰的妥协和淡化,服务国际遭受着各种诽谤和诬陷。最近,埃尔多安政府诬陷服务国际是国外势力的代言人,是梵蒂冈、美国中情局或者以色列摩萨德的爪牙。一些与埃尔多安有关联的团体在穆斯林占多数的国家不停地散布类似言论。因此,不得不承认,在一些以穆斯林为主的国家,我们发出的声音还不够响亮。
在之前的走访中,我们没有遇到过持有伊斯兰国想法的人。您是否认为,极端分子在土耳其的抬头和服务国际被排挤出土耳其存在关联?
最近媒体和国际观察员都报道,土耳其安全部门中的大量反恐专家,由于政治原因被革职,有些还被捕入狱。同时,一些媒体也曾报道,埃尔多安不择手段地支持极端武装组织,扶植其成为地区势力。因此,可以说,土耳其已经成为了滋生像伊斯兰国这样的极端组织及其同情者的温床。
如何才能清除像伊斯兰国这样的极端组织和恐怖活动呢?
广大穆斯林、各强国和国际组织有很多事情要做。穆斯林必须停止指责西方国家的外交政策,他们必须自我评估。为什么这么多穆斯林青年坠入了恐怖主义的陷阱?作为穆斯林,我们有责任为我们的年轻人提供良好的教育,即宗教教育、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相结合的教育。
普世的道德准则应成为学校教育的一部分,人权和基本自由应在我们的社会中得到充分的弘扬。对于各强国来说,他们必须看到,恐怖主义这一问题可以通过政治、经济和社会等非军事、非情报的手段加以解决。他们必须帮助本国穆斯林融入当地社会,同时重塑自身的外交政策,尊重其他国家人民的生命价值,就像尊重本国国民的生命价值一样。联合国和欧盟必须保护世界各地的人权和自由,并对侵犯人权的暴行施加制裁。
您和埃尔多安分歧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事实上,有些学者认为埃尔多安曾经是您最忠诚的学生之一。
了解我和服务国际的人都知道,埃尔多安从来就不是我的学生。在很多方面,我们有着本质上的分歧。最大的分歧在于,埃尔多安利用宗教作为自己的政治烟雾弹。他从来就不是我的学生,我们的关系也从未亲近过,我们只说过几次话。
我们的朋友曾经支持过埃尔多安的政党,那是因为当时它在民主、自由和人权方面有着自己的立场。服务国际成员曾经也支持过其他的政党,那些政党推崇民主,支持土耳其加入欧盟,强调基本的权利自由。但是,当埃尔多安及其政党彻底违背了这些价值观时,我们就无法继续支持他,这就是现在的事实。
我们两者之间分歧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服务国际在世界各地成功开办了许多学校,但是我们从未在国际舞台上支持埃尔多安成为“穆斯林世界领袖”的个人野心。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埃尔多安不择手段,通过外交人员和情报机构关停服务国际在世界各地的学校,或者将它们移交给土耳其马里夫基金会的原因。土耳其政府还企图绑架或引渡这些学校的教师,并在土耳其监禁他们。
有些人说,您的服务国际思想来源于国家主义、自由主义和民主主义,而埃尔多安的立场是基于跨国伊斯兰哈里发的想法。您是否认同?
无论是我还是那些深爱服务国际的人们在首次提出这些倡导时,都不是基于西方的意识形态。我们的灵感源泉一直都是伊斯兰价值观,同时也是普世的价值观。先知默罕默德的一生便是这些价值观的完美诠释:充分尊重个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赋予妇女社会权力,弘扬法治,践行参与性民主。这些既是伊斯兰的价值观,也是普世的价值观。我们的立场很容易被拿来和其他意识形态做比较,但是我们的力量源泉众所周知。
但是埃尔多安的言行也世人皆知,他将自己视作穆斯林世界领袖的野心昭然若揭。他滥用土耳其的资源,为他在世界上争名逐利,他的随从甚至都称呼他为“世界领袖”。
一些西方政党和政府试图将埃尔多安所属的Ihvan运动贴上恐怖组织的标签,您怎么看?
Ihvan内部可能有一些人参与了恐怖主义或暴力活动,这是不可接受的。我对恐怖主义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一个真正的穆斯林不会是恐怖分子,一个恐怖分子永远不可能是真正的穆斯林。因此,伊斯兰团体必须坚决反对恐怖主义和暴力行为。否则,伊斯兰的光辉会被蒙上阴影,这是对伊斯兰的背叛。
但是,在不同的国家,一刀切地将一些从未参与过暴力活动的人和恐怖主义联系在一起,也是很不妥的。这对于那些没有参与恐怖活动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这样的做法也会将非暴力的人推入激进运动的阵营。
曾经,土耳其和邻国的关系和睦友善,而现在,埃尔多安使得土耳其失去了所有的朋友。为什么埃尔多安将所有问题的矛头都指向您?
埃尔多安确实将土耳其从一个睦邻友好的国家变成了没有朋友的国家。他干涉邻国内政,扶植极端组织,他通过宣称自己是中东的领导和伊斯兰世界的哈里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护。我从未认可过他的行为,因此他将服务国际视作敌人,企图通过将脏水泼到服务国际的头上,以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
例如,他利用2013年12月的反腐败调查,将整个司法系统政治化,使其处于瘫痪状态。埃尔多安还通过解散和改组警察部队,解职所有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使得国家安全系统面临威胁。他让他的亲信购买大型媒体集团,并通过有利可图的广告攻势或赤裸裸的恐吓打压其他媒体。最终,土耳其因没有独立的新闻机构,揭露事实成为了奢望。他还利用7月15日的未遂政变,削弱军队力量并将其置于自己的权力之下。简而言之,埃尔多安已将国家机构变成了自己的政治工具,他使得人民两极分化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程度。
埃尔多安需要一个假想的敌人以加强他对国家系统的掌控。当服务国际拒绝成为埃尔多安的政治工具时,他指出它是敌人并鼓动他的选民听信他的谎言。可以说,他选择服务国际充当替罪羊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确信尽管面临压迫和不公,遭受诽谤和污蔑,但服务国际的任何一名成员都不会对他举起拳头,更不会对其实施报复。
您如何看待7月15日的未遂政变?
当未遂政变还在发生时,我便发出了谴责的声音,并立即否认了所有针对我的指控。我呼吁成立国际调查委员会,并承诺如果调查结果认为我有罪,我将接受裁决并返回土耳其。但是,埃尔多安没有回应我的公开呼吁。这表明,他在隐瞒很多事情。事实上,埃尔多安政府在此问题上无法让世界信服。我认为,此次未遂政变无外乎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帮助埃尔多安加强对土耳其的掌控。如果真主意愿,所有事实将在未来大白于天下。
代表温和、常识的价值观的人是您,不是埃尔多安。尽管如此,为什么国际社会没有做足够的工作来保护服务国际免受埃尔多安和正义与发展党的迫害?
我们期待听到那些土耳其的伙伴盟国发出更洪亮的声音,我们不能说他们没有提高音量。在行政和议会层面,很多领导人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一些领导人再次呼吁实行法治。但是这些努力被证明并没有奏效。
与此同时,很多国家没有屈从于埃尔多安以双边关系为要挟的对外政策,它们保护服务国际的志愿者和机构免受可能的伤害,并向逃离土耳其压迫政权的人们敞开了大门。我特别感谢埃及、瑞典、挪威、德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其他这样的国家。
埃尔多安在其任期内将议会制改为总统制,您对此怎么看?
世界上存在不同的行政体制,因国家而异。但是所有体制的核心都是保证普遍的民主原则,如分权、法制、基本人权和自由。我觉得这些原则在当下的土耳其遭到了践踏,未来它们也不会得到尊重。
您如何看待早期选举?这是否揭示了埃尔多安企图掌权至2029年的野心?
可以说,在过去几年中,埃尔多安在政治上迈出的每一步,都揭示了他希望大权独揽的野心。
叙利亚拥有众多民族,如库尔德人和阿拉维派。如果叙利亚分裂,那么土耳其的领土完整是否会受到威胁?
我之前已经表达过我对叙利亚问题的观点。一个由逊尼派阿拉伯人、Nusayrites、库尔德人和非穆斯林代表广泛参与的政府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应该给政府以机会进行渐进式的民主过渡。
密切关注新闻的朋友告诉我,反对派不接受任何有现任政府参与的解决方案。但是,我认为,为了避免更多的损失,我们有时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您是否认为埃尔多安及其正义与发展党会一直执政到2029年?或者土耳其的选民会不会改变他们的选票呢?
当然,土耳其的选民可以改变他们的选票。然而,目前的选举并不公平。媒体、司法机构和商界都在埃尔多安的掌控之下。在这种情况下,很难知道土耳其选民真实的想法。
为什么您会认为埃尔多安会使用手中的权利伤害埃及?
埃尔多安试图将自己打造成为穆斯林世界的领袖,他试图通过各种手段影响穆斯林国家的民众。因此,如果一个国家的政府不允许他干涉自己国家的内政,那么这个国家就会成为埃尔多安伤害的对象。
在当下,中东局势动荡,您如何看待此时的埃及和埃及人民?
埃及在伊斯兰世界举足轻重,其地理位置优越,孕育了灿烂的历史文明,养育了伊斯兰历史上诸多举足轻重的人物。埃及也是许多学术机构的所在地。埃及继续保持其重要性和特殊地位,维护国内的和平稳定对该地区至关重要。
您是否认为,埃尔多安是真心想要加入上合组织并从俄罗斯购买S400导弹?
冷战期间,北约在保护土耳其上关挥了关键作用。与此同时,加入北约也加快了土耳其的民主化进程。土耳其积极在民主和法治层面向北约成员国看齐。埃尔多安现在的举措是对盟友的伤害。但是,很难确定埃尔多安是否是真心实意的。他之前撒了很多谎,我不知道这次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借此逼迫美国和欧洲让步。
我们知道,您的父母对您童年时期的宗教教育有着深远的影响。关于这一点,您如何评价?
我的母亲是我学习《古兰经》的启蒙老师。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就要求我背诵整本《古兰经》。尽管当时面临官方压力,她仍坚持教我们村其他的孩子学习《古兰经》。因为当时明令禁止讲授《古兰经》,我母亲就在我们家附近一个有着隐藏入口的谷仓里教。她的勇敢对我影响很大。从我父亲那里,我学到了对先知同伴的爱以及对伊斯兰学者的尊敬。
您已著作等身,您目前是否正在写书?
现在,我在为《恰拉扬》(Caglayan)月刊撰写文章。我也正在整理朋友们汇编的有关我宗教对话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