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全球的志服团─美国,1999-〉描述古伦从1999年移居美国至今的生活,及其如何有能力动员志工组织社会企业。古伦关于贫穷与财富的教诲逐步将天课─这古代共同的伊斯兰功课,与最未来导向的资本主义组织的动力结合。
这最后的篇幅也许是古伦传记中最令人惊叹的部分。一个出身于落后乡村的男孩竟然启发了一个全球性网络,这个网络中的人们藉由生产财富去构筑对话与和平的桥梁,以解决社会问题:那是与众先知所为一样有益的事,或说是为志服而「众助」(奉献;精神性、金融上的支持)。这个组织模型的中心是istişare(相互商议,译按:以下会译成商议或商议模式)。
古伦藉由寻求共识邀请穆斯林在进行任何方案时都要商议;此种做生意的方式与贵格会很像。尽管这模式缺乏效率,但却能建立互信:商议模式在全球各地、人们学习互信的地方发展出办事处、机构及生意网络。即使古伦的直接影响力随着志服运动的成长而日渐萎缩,志服团之人依旧实行商议模式,抓住新契机在亚洲、澳洲、巴尔干地区、北欧以及美洲发展社会企业。
简言之,古伦传记与志服团内所蓄含的不仅是最近的研究所称的「市场伊斯兰」(market Islam)。[1]更极端地说,提供给志服团的「众助」指出了一条超越传统的道路,去启动和指挥生意资本与能量,以令人类更加繁盛,而非只是为少数人的贪婪谋福。[2]该章与本书的结论聚焦于当越来越多资料足以证明土耳其政权所显示出来的贪婪阴谋,导致古伦被抺黑成「恐怖份子」、志服团之人沦为代罪羔羊时,此种组织模式该如何挑战那个政权?
总而言之,费特胡拉‧古伦的一生始终就是虔诚之穆斯林布道家与导师的一生,其生命是为人类服务的─一个志服的生命。他所遭遇的诋毁与迫害是历史记载中的悲剧─这与在历史长河中降临在许多和平创建者身上的悲剧如出一辙。当我在当代关于古伦之重要性的争辩中明显地偏袒于他时,我也努力一五一十地去讲述此人一生的故事。我认为人们必须或多或少理解他,而非只把他当成一位政治人物。其主要重要性是精神性和文化上的。土耳其穆斯林赏识他的正直,受到他的吸引,他便是从这种氛围中脱颖而出─与此同时,那些掌权者也视其为对他们所享有特权之赞助网络的威胁。
我希望本书能令大家对古伦的工作有更多了解。即使他不可能活着见到其教诲所鼓励和预期的和平,或活着见到他的声名被平反,但我仍期待他有朝一日能进入20世纪的宗教和平创建者之林。但这已超出这故事所要谈的。这故事只是从1938年开始,在土耳其东北部的小农村里,有个名叫拉密兹的男人和一位名叫蕊菲雅的女人生了一个男孩。
[1] Hendrick 2013.
[2]关于志服团之经济概况的更全面分析,请参拙文“Economic Crises and the Promise of Spiritually -Grounded Social Enterprise: Building Peace through Sustainable Profits, Consistent with the Prophets”,发表于Beder University, Tirana, Albania, May17, 2013,可申请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