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的力量

优素夫‧佩克梅兹济在 1963 与 1968 年间是栗子市集宿舍董事会的一员, 他也发现:越与费特胡拉‧古伦亲近,并恢复其对礼拜的实践,正意谓着放下拳头。佩克梅兹济当时二十多岁,已在土耳其与欧洲的纺织业中发展出好生意。从大老师抵达伊兹密尔的那一刻起他就受其吸引。然而佩克梅兹济来自孔亚(Konya)那个保守城市,同时也是国族主义者─是土耳其日渐茁壮的右翼的一份子。他做礼拜,但他的政治观却是法西斯主义。他厌恶共产党。和其他许多年轻人一样,他也愿意走上街头迎击他们。而共产份子在伊兹密尔很强势。如他所描述的,抗争与反抗争都很常见,举凡暴动、搞破坏及街头抗争都有。在古伦到达伊兹密尔之后不久,佩克梅兹济正率领他的群众参与其中一个街头抗争:

有一天,在市中心有一个论坛。共产份子在那里聚集。我带了 20 个人去那里。我的人马。然后我听到背后有人叫我:「优素夫先生!」(Yusuf Bey)竟是费特胡拉‧古伦。他再次说:「优素夫先生!」我记得那声音,也知道那是大老师。他问我:「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说:「我们来打架。」大老师说:

「跟谁?」佩克梅兹济回答:「和左翼份子(solcu)。」大老师只问:「为什么?」佩克梅兹济说:「因为他们是左翼份子。」大老师说:「你不应该打架!」佩

克梅兹济抗议道:「『霍加』,我这里有 20 个人。我们来打架的。」大老师再次问道:「你们要和谁打?」佩克梅兹济说:「左翼份子!」然后古伦再次问:

「你们为什么要打?」佩克梅兹济恼怒地再次说:「因为他们是左翼份子!」然后古伦问了一个强而有力却简单的问题:「那你是什么?」佩克梅兹济说:

「我是右翼份子。」大老师接着说:「难道你不想要任何左派的人吗?」

换言之,难道伊斯兰只是给「右翼份子」的吗?古伦的心中拥有超乎政治斗争的思维。

佩克梅兹济依旧没有马上被劝服。古伦的问题只是暂时阻止了他─但佩克梅兹济具有所有思想家的确然。因此他告诉古伦:「我不想要任何左派的。」古伦于是说:「优素夫先生,你们正在做一样的事。左派的人和右派的人一样。你们都是同个城市的市民。你们为何要打架?」按佩克梅兹济所回忆的,大老师接下说的话可以在其许多著作中找到不同形式的阐述:

我们都是兄弟;有右派也有左派的。若你不想要左派的人,那就好像你不想要真主所为你创造的另一半躯体。你会不想要你的左耳或右耳吗?若你不想要你的左耳,那你可能要割掉它,丢掉它,只与你的右侧一起生活。在真主的造化中,有右侧也有左侧。我们都是人。我们必须在彼此身上看到尊严。兄弟─想想吧!

佩克梅兹济最后说:「我想了;我开始安静了。他让我思考。」当他这么做时, 大老师要他「走开,让我们过去,」古伦说。「但我不能让。他们会说我让了。」因此我对大老师说:「留下来与我一起。让我来组织这些家伙,然后我会来。」他于是向其国族主义的伙伴们说了一些话,然后就离开了那群人。他与古伦一起走回栗子市集。那就是他作为国族主义煽动者的最后一个作品。礼拜的力量为生命立下超越政治的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