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在接下来的章节中看到─受古伦启发者皆拥抱其关于「旅行与启程」的教导。他们代表伊斯兰,接受挑战,旅行到全球无数角落。若说他们成为传教士也无可厚非,只要「传教士」这个字不带有傲慢或帝国主义式的改宗意味儿,而是指有说服力的对人类服务,那我们就能理解了。
在此姑举一例。德儿雅‧亚泽哲(Derya Yazıcı)出生于德国,但其家庭来自于额尔祖如姆。她年轻时住在布尔萨─一个位于伊斯坦堡正南方的城市,隔着马尔马拉海(Marmara Sea)与伊城对望。她在伊斯坦堡的马尔马拉大学就读,并在那里接触费特胡拉‧古伦的思想。她结婚后不久便拿到教师证,接下来超过20年的岁月,她皆与其夫婿在各个志服团相关机构─通常是家教中心或学校─服务,足迹遍及赛浦勒斯、蒙古、及土耳其各地─安卡拉、孔亚及开萨里(Kayseri)。他们在2015年来到美国。她解释道:
怀着「希吉拉」的心(hijra字义上是迁徙─朝觐也可视为迁徙的一种形式)…我们去到各地,我们内心了解我们正在把志服团带到还没有人知道它的地方。那是我们先知和大老师的讯息。同时,每个人都在其生命中寻寻觅觅,而无论我换到哪个地方,我都能学到不同的文化与人民。我也正在学到很多东西!那令我变得完整─我为自己添加了新的东西。离开一个地方很困难─你不知道你是否会再看到(那些人)。你可能会失去那些回忆。但同时,你期待新的─新的地方与新的人。因此,移动会同时带来悲喜交加的感受。
亚泽哲接着幽默地指出经常迁徙所带来的一个其所不期待的后果。「由于经过多次的搬迁,我总是反复做着两个同样的梦,」她说:「在第一个梦中,我们正在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个地方,但我们却错过了班机,或是行李无法整理好,或机上的椅子破了,等等;或是第二个梦,是关于我的教课情况─我上课迟到了,学生正在等我,但我还没到!这两个梦(恶梦,我认为)在任何地方都会经常重复出现!」许多老师可能会做类似的坏梦。但她的重点只有这个─志服团、那些受费特胡拉‧古伦启发之人的移动与旅行,「将志服团带到没有志服的地方」。我们可以猜想古伦的首次朝觐可能也对这份信念有所贡献─然后他开始与他人分享。